随后他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
“黑风蛇的表现涉及到主观的心理学猜测——也就是我们站在旁观者角度给予的脑补，所以这点我们暂时不讨论。
我们单独来谈一个问题：速度。”
“速度？”
林立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，随后反应了过来：
“潘院士，你是说通道出现与消失的速度？”
潘建伟点点头，张口就是一句问答学生时的口头语：
“宾果，通道从出现到变大总共用了十七秒，这说明它的扩张是有时间、有代价的。
但它的消失呢？才仅仅半秒钟不到，六十帧率来说可能才十个帧数左右。
因此这个通道的出现与消失并不遵守守恒定律，因此它的消失一定是有外力在作用！”
正如潘建伟所说。
广义相对论把引力理解为时空弯曲，所以空间同样存在张力，同时由于极值问题的存在它的张合必然应该是相同的。
通道通道，字如其意，就是将两个世界空间链接在一起的某种‘管道’。
也就是说在它链接两个世界的时候，大莫界和妖界符合区域性质的直和概念。
而两个物理量的空间如果能构成直和空间，通常说明这两个物理量实际上就是一个物理量。
比如Dirac旋量是一个左手Wyle旋量和一个右手Wyle旋量的直和，而自旋算符是左手的自旋算符和右手自旋算符的直和（矩阵的直和就是把两个矩阵放在分块矩阵的对角线上），而他们都是自旋，是同一个物理量。
所以空间通道出现和消失的轨迹必然是相同的，也就是出现用了多少秒，消失也应该要多少秒。
换而言之，通道的消失比出现快许多倍，就一定有某种未知的外力在作用！
接着潘建伟看了林立一眼，继续说道：
“还有，林院士，你不觉得奇怪吗，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空间通道？要知道，这附近是有光门存在的。”
林立飞快的点着头，这也是他非常困扰的问题。
作为营地的主要负责人，他这段时间没少被光门的分析报告给洗脑壳。
光门这东西目前的表象其实是符合弦理论的。
考虑到鲜为人同学们的需求，直接来解释就是这块区域已经是光门的‘地盘’了，所以其他空间通道基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附近。
就像你打点滴一样，一个针口被扎了置留针以后，这一块区域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扎第二针的。
这涉及到空间概念的‘结构’问题，简单来说就是在这块区域里开通道的难度是其他区域的许多倍。
林立这位生物学专家都知道这个概念，更别说潘建伟这位物理学专家了。
只见他对林立竖起了一根手指，直截了当的说道：
“所以我猜测，无论通道闭合与张开的过程中有什么外力异常，起码妖界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——世界宏观角度上的那种。
我提一个猜测啊.....
会不会是......
大莫界和妖界的壁垒正在变薄，双方正在接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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