薅头发和抓脸是女人打架的两大必杀技。
张春梅显然是这方面的高手。
她手脚并用，很快就让苏清清落入了下风。
“你个臭婆娘，我饶不了你……，”
张春梅把苏清清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我怀里抱着孩子，根本阻止不了，只能大声喝斥她们住手。
我妈实在看不下去了，操起扫帚就在张春梅身上打了几下，这才使她放开了苏清清。
“干妈，你也向着她？”
“人家进门就是客，你是我女儿，我不揍你揍谁？”
我也推了张春梅一掌，然后用一只手把地上的苏清清拉起来。
她的头发被扯掉了几缕，脸上也留下了两道很长的血印。
不要说她了，张春梅发起狂来连我都不是对手。
“清清，你没事吧？”
我想伸手去摸苏清清的脸，也被张春梅推了一掌，害得我差点摔倒。
要知道我手里可是抱着孩子的。
“你妈的……，”
我冲过去想扇张春梅，她反而把脸凑到我面前。
“打，往这里打，最好让你儿子看看他爸爸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辉辉和娇娇在一旁看着我们。
我把举起的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。
吃了大亏的苏清清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庞一言不发，她应该很疼，样子楚楚可怜。
罗芳芳刚才也看见了苏清清脸上的那道抓痕很严重，便返回卧室拿了一支药膏出来交给她。
苏清清接过药膏去了卫生间，把门砰的一声关上。
“妈妈好厉害……，”辉辉说了一句。
我伸出脚假装要踢他，张春梅便凶神恶煞地指着我的鼻子。
“你敢……，”
她不凶我还好，一凶我就偏要踢。
但我还是有分寸的，毕竟是我儿子嘛，只是轻轻地把他身上碰了一下。
辉辉没有倒地，更没有哭。
张春梅却认为我怎么都不该做那个动作，就揪着我要报复。
“闹够了没有？把孩子带回去睡觉……，”
在罗芳芳的喝斥下，张春梅松开了手。
“芳姐，让陈爱国今晚去我那里……，”
罗芳芳点头默许了，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。
张春梅让我把孩子怀里交给我妈，我才不听她的。
“陈爱国……，”
“啊——，”
张春梅在我的胳膊上狠狠揪了一下。
趁我分神，她抢过孩子，盯了几眼，撇了撇嘴。
再把孩子交给我妈，让我跟她下楼。
这个时候苏清清还没从卫生间出来。
张春梅也没把我怎么样，只是问我是不是很心疼。
讲心里话，我的确心疼苏清清，可也要表现得满不在乎。
否则……，
张春梅的长指甲可不是吃素的。
第二天天刚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，想知道苏清清昨晚有没有在我家里留宿。
张春梅用脚把我勾倒。
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儿子，我就猜到她想干什么。
“大清早的干那事不好吧？”
一年之际在于春，一天之际在于晨，我可不想泄掉一天的精气。
酒是穿肠毒药，色是刮骨钢刀。
徐老先生上次也说我的身体要好好调理，我该固精锁阳。
“你要补偿我，快点……，”
干吧，也就耽搁十来分钟的事。
……
苏清清昨晚果然留宿在我家里，她也起得够早的。
我回去的时候，看见她站在阳台上正拿着镜子照她的脸。
那两道伤疤已经结痂，看来罗芳芳拿给她的药起了效果。
“孩子呢？”
苏清清指了指我妈睡的那间卧室，“在睡觉……，”
“疼吗？”
她放下镜子，满脸怨气地望着我，“你要不要试试？”
“对不起啊，我昨晚也教训她了……，”
苏清清‘哼’了一声，“你教训她？是不是在床上让她向你求饶？我看你也就那点本事。”
她猜得真准，可能就是在阳台上听到的。
“陈爱国……，”苏清清又跟我说，“这两天我就住在这里，你去给我买几套换洗的衣服。”
“不……不好吧？”
她凑在我耳边说，“我看你婆娘挺大方的，应该也不会有意见，等我脸上的伤好了之后我自然会走。”
“清清……，”
我只想叫她一声，却没有什么话可说。
远处的红日正在冉冉升起，今天又是一个大太阳。
张春梅故意跑到我家里蹭早饭吃，其实也是想看看苏清清有没有在这里。
她到厨房给我妈帮忙，还埋怨我妈昨晚把她打疼了。
“活该……，”
“干妈，你可不许向着她，我也给你生了个可爱的孙子。”
“哎，上辈子造的什么孽……，”
罗芳芳到吃早饭的时候还没有起床，我妈说让她睡。
我本想去卧室换件衣服，却发她反锁了房门。
送张春梅上班的路上，我问她是不是跟李玉琪聊过天。
她说，‘是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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