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殷离看着沈钰，“当真什么都记得？”
沈钰吓得脸色大变，连忙保证，“我什么都不记得，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他要是知道会死的很惨的，他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，醒来的不是时候。
殷离指着沈钰，郁闷的来回踱步，实在是没法理解，怎么沈钰会没有被抹去记忆，这沈家的人都是个什么玩意，怎么个个都这么诡异？
“殷离怎么回事？”
柳慕凡算是看出来了，殷离去抹除沈钰的记忆，但沈钰记忆没消除，以殷离的能力，不该如此。
殷离气的差点跳脚，“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想大声点，又怕吵到小月月，到时候又白费心思。
沈钰急忙举手发誓，“我说你都不会说的，你们放心，我只管吃饭。”
他不想死，也不想听见他们说的话，可他也没有办法，他实在是睡不着了。
“记住你说的话，什么都别说，要不然……”殷离压低了声音，“会害死小月月的。”
沈钰连忙点头，从来都没有发现他这么乖巧过。
“我懂。”
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的，他绝对不会乱说半个字。
“可是……”
殷离盯着沈钰，半晌都没能想明白，这到底是为什么啊？
他居然没法抹除沈钰的记忆？没道理啊。
殷离眼睛微眯，沈钰吓得身体一哆嗦，阎王爷的注视，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？
“我再试一次。”
殷离手掌心放在沈钰额头，抽离，抹去，然后看着殷离惊恐的眼神。
“花瓣印记……”
沈钰连忙捂着嘴，眼神满是恐惧，“不说。”
他真的不会说，别杀他。
殷离深吸一口气，努力的平复他上窜的怒火，谁来告诉他，这到底怎么回事？他还是不是冥界之主了？
怎么抹个人类记忆都做不到了？
“会不会和他手臂上的印记有关？”
柳慕凡提醒，这种情况属实奇怪，按理说，沈钰只是人类，不至于抹不掉他的记忆，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印记阻碍。
“估计是。”
殷离伸出手探向柳慕凡的额头，“抹你的试试？”
“门外那个。”
柳慕凡避开殷离的手，殷离有点不爽，沈望屁颠屁颠的跑进来，“外边那些女鬼实在是太能哭了，一个个怨气冲天，真想一巴掌呼死她们。”
他发现渡鬼真的比渡人难多了，尤其是这些被吸干而死的女鬼，怨气重，还能哭，把他哭的烦躁的想揍人。
“过来！”
殷离朝沈望招招手，原本还烦躁的沈望瞬间没了怒火，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钰，又看看睡着的小妹，不安的搓手手。
“我就抱怨两句。”
“过来。”
沈钰的表情都要哭了，他想起来啊，阎王爷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他，他害怕啊。
他好想晕死过去，可他晕不了。
“阎王，我三弟招惹你了吗？”沈望连忙走过去，看着沈钰那欲哭无泪的表情，连忙将他拉起来，然后对殷离诚恳道歉，“阎王，请你原谅我三弟，他只是……”
殷离的手掌贴在沈望额头上，抽离，抹除刚才的这段记忆，然后盯着沈望。
沈望和殷离对视，只是眨眼的功夫，沈望生气的打掉殷离放在他额头上的手，语气很是不爽，“殷离，摸我头做什么，我可没做错事。”
“大哥？”
沈钰震惊，“你刚刚求阎王爷原谅我，你……”
“我求他干嘛？我又没犯错，阎王爷也不能没错惩罚我。”沈望语气极其嚣张，这可是殷离说的，只要他做得好，就不会惩罚他，而且，他们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。
“你不记得了你求他原谅我了？”
沈钰傻眼了，沈望生气的扬起手打在他头上，“沈钰，你干什么了？为什么要我求他原谅你，你是不是……”
“他没犯错，倒是你，外边的女鬼处理干净没？”
殷离打断他们的对话，看得出来，沈望抹去记忆了。
“我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，沈望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迷茫，他就说什么事没干，原来是处理外边那些女鬼。
“我这就去。”沈望转身，不忘叮嘱沈钰，“好好休息，殷离没那么吓人。”
沈钰想要跟着出去，但大哥已经跑了。
“看来只有你一个人有问题。”
殷离盯着沈钰，突然笑了，这笑容差点把沈钰给吓晕了过去，他突然觉得严重昏迷也不是不好，起码不用面对阎王。
“你只要不乱说殷离不会把你怎样的。”
柳慕凡安慰沈钰，见他吓得不轻，瞪了殷离一眼，“错不在他，有本事找那人算账。”
殷离打了个哈欠，“本座有些乏了，既是你的三舅子，怎么处置你来。”
反正只要沈钰敢说，他就灭了。
谁都不许伤害他的小月月。
“三哥去休息吧。”
沈钰如释重负，连忙爬到床上盖上被子，恨不得睡死过去。
夜，寂静如水，柳慕凡站在房门前，眼睛盯着屋外，明显的感觉今夜的不同寻常，仿佛有什么一直在暗处窥视着。
应该是冲着沈钰来的。
院子里突然就白雾弥漫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好熟悉的气息，柳慕凡走到院子里，感受着久违而陌生的气息，可无法确认对方是谁。
“九头蛇，许久不见了。”
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，柳慕凡转身，发现身后站着一道黑色的身影，戴着斗篷遮住了脸，能够感觉他很努力的压制他身上的气息外散，但还是能察觉到是位故人。
“你……”
柳慕凡很努力的想知道这人的身份，突然屋内传来一声尖叫声，我猛地从床上弹起，额头上冷汗直冒，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环境。
我怎么会梦见自己被活活烧死，还是柳慕凡的紫火。
“月月！”
柳慕凡跑到我面前，看着我满头大汗，连忙伸手替我擦拭，可他触碰到我的瞬间，我仿佛被雷击了一般，连忙伸手挡。
柳慕凡被我此举给吓到了，眼神关切，“月月，你怎么了？”
我心跳的厉害，看着柳慕凡担忧的眼神，不知道怎么和他说，我梦见他用紫火把我活活的烧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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